星期三, 二月 28, 2007

光腚总局是不是个反动组织?

早上得知,光腚总局又发了一条新的禁令:
选秀类活动的播出时间不得超过两个半月

理由呢?报道语焉不详:“2月27日《东方早报》消息说:去年三大选秀节目活动时间都在四个月之上,“超女”的周期最长,主办方凭此不仅增加收视率,还赚取大把短信费。”

他母亲的,增长收视率居然也成了一条罪状?
收视率高,说明大家愿意看,广大老百姓喜闻乐见的东西,为什么这个光腚总局就这么害怕,一定要下个禁令来封杀呢?
全世界的电视媒体,没有不希望提高自己的收视率的,和生产企业一样,没有不希望提高自己的产量和利润的,光腚总局把增加收视率当成一条罪状,只能说明了在光腚总局腚眼里,中国没有媒体,只有喉舌。
反观一段时间以来,光腚总局一系列的禁令如雨后春笋:
黄金时间禁止播出非主旋律的电视剧;
禁止播出海外动画片;
禁止主持人用港台腔;
禁止各地擅自实验推广移动电视
禁止涉案剧
....................
....................
多如牛毛的禁令,无一不是和普通百姓的日常娱乐对着干,人民越是喜欢的,光腚总局就越是要禁,让人不能不产生疑问:这个光腚总局是不是个反动组织?
也许光腚总局的逻辑里,媒体就是喉舌,就是工具,是政府所有,当然要表达政府的意志。OK,既然如此,为何不学习一下人家国外的政府媒体的做法:把商业广告都给禁掉。
在允许媒体大卖广告赚取企业和民众的钱财的时候不提禁令,人民想从自己花了钱消费的媒体上得到自己想要的娱乐的时候,却立起大大的贞节牌坊,这个不行,那个不许。
婊子做到这个分上,也实属不易,估计将来,《光腚总局传》直接可以和《李师师传》《柳如是传》共同陈列,一起刻一个大大的牌坊。
所以,我认为只有一个途径能还光腚总局一个清白,那就是:
全面禁止政府媒体的商业广告,彻底开放民间资本经营媒体。然后你光腚总局管好你自己的官办媒体,随便你想怎么禁,禁到自己便秘大家都绝不放半个P 给你闻。
至于现在,你只要还允许官办媒体去赚老百姓的钱,那就要按市场经济规律来办事,不要在这里乱放P。
支持的,请鼓掌!

星期一, 二月 26, 2007

Family Day





大年初五,全家聚会。
今年春节人聚的是特别的齐,因为公公的缘故,几个在外面的舅舅都拖家带口回来了,齐齐在客厅里坐下,数数都有二三十口人,如此兴旺的人丁,公公婆婆在天之灵也应含笑了。
老人家是家族的一股绳,大家都说,这次这么齐整的家庭聚会后,可能很难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现在还在咦呀学语的小家伙,下次再见面,可能是满口E文的黄皮白心的香蕉仔了。所以只有趁这个春节尽量给足他们中国年的印象,在童年记忆里让他们有个快乐的年的印记。

开工大吉

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
开业只需要三件:天、地、人。

95年底,平成广告公司在烟墩路教工新村的出租屋里铺陈开场面的时候,天时、地利、人和基本上是都占全了。
天时:90年代中期,中国广告业正开始加速发展,以白马为代表的技术唯美派的本土广告公司已经不能满足本土企业的市场传播的需要,而当时的外商广告公司普遍还在忙着解决自己的水土不服的问题。因此,集聚了原白马公司各部门精英而成立的平成,打出策略性创意的旗号,为本土企业和品牌提供市场突进的传播利器,正应天时。
地利:当年的广州是中国广告最早形成气候的地区,商业气氛浓厚,资讯发达,在北方很多导演还不知道什么是广告的时候,这里的广告人早在其中浸淫多年了。当年的广州可以说是广告人向往的地方,是为地利。
人和:平成的创建颇有些共产主义的意思,8个创始股东,或师或友,或亲或朋,股份的分配也没有太多扯皮,资历深的就多些,资历浅的就少一些,基本上也算是平均。除去股东,普通员工也都是原来的旧同事,配合起来得心应手,更主要的是大家都是风华正茂的年龄,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和梦想。信哉人和!

2007年,广州维传凯普成立的时候,12年的风水已经转了一个圈,天地人已经不是当年的局面。

天时:广告式微的年代,经过20多年市场经济教育出来的企业和消费者已经没那么好骗了。媒体的迅速分化,也让依赖大众传播的广告的效果大打折扣,各种新鲜概念、名词层出不穷,市场的成功已经越来越需要整合和系统,“广告”的名称没变,但内涵早己大不相同。

地利:网上已经有人这样形容广州—“广告的坟墓”。一个布满广告先烈的广告陵园。率先开放的优势,很快在这十几年里被北京和上海超越,并被人家抛在身后几个马位。更优秀的人才、更充足的资金、更优质的客户都不流向广州,而是北上、再北上。

人和:只有人了。北京上海有比广州、甚至香港更牛掰的机器,为什么出来的活还是显得糙?因为人。为什么北京上海的创意人热衷在飞机场上争名夺利,而一个产品海报、一个包装的设计细节却做的惨不忍睹?因为他们没有广州这块土地上人的务实的精神、生活的质感。二十多年商业文化教育出来的人,还是有着可以睥睨其他区域的资本。

老郭说过,人对了,世界自然就对了。
2007年,还在继续开广告公司实在需要一些勇气,这勇气不在天、不在地,只有靠人。
大家一起骑驴看唱本吧。

星期六, 二月 24, 2007

大年初四,龙母开金印.

广州往西,经三水、肇庆,沿西江而上,有个叫悦城的小镇,江边有个庙,据说是始建于秦皇汉武年前,供奉着一位龙母娘娘驰名远近。
大年初四,全家老小二十几口一部大巴兴冲冲地就奔着这个目的地而去了。
车近悦城,就感觉气氛不同了,道路上各地车牌的大小车辆熙熙攘攘,在西江边的小餐馆吃饭,人头拥拥,老板娘小伙计操着本地口音的白话大呼小叫,奔走在各桌之间应接不暇,岳父情急之下干脆自己跑到小餐馆的厨房里端菜装饭,如战地野炊一般,在匆忙中结束了饭局。
大巴继续前行,前方豁然出现一小镇,上空白烟滚滚,爆炸声隆隆,不留神还以为自己到了伊拉克,龙母庙到了。

里面的情况就不用文字介绍了,看图吧。





























星期日, 二月 18, 2007

大年初一,猪事顺利!






猪年到!


星星小雨和漫天的雾气也遮不住新年的喜气,隐隐约约远处的爆竹和礼花声响亮,想必没有北京和蚌埠来得热闹喧畅,但和暖的气温、娇艳的桃花、金光灿灿的利市封,让广州的春节风情万种。






新年到,Juvally和Ashelly给你拜年啦,“恭喜发财”但别忘了“利市逗来!”
















星期五, 二月 16, 2007

星期四, 二月 15, 2007

2月13日纪事(二)

下午两点,应元路正对的越秀区工商局的办公大厅,在若干份文件上,我一遍又一遍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对于我来说,一个时代从此过去,一个时代在未知中重新开始。
开车走在广州街头,若干道路由于搭建迎春花市而封闭,街头满是把大盆小盆金橘运回家里的人,今年天气暖,桃花也开的艳,卖花的摊位左右落英缤纷,也是一种浪漫。
这一年就要结束,猪年新年就到了。
晚上六点半,约一个朋友在广州大道北一家饭馆吃涮羊肉,过去的一年也是他惊心动魄的一年,把自己的生活一百八十度转了一个弯,临别时,他说自己又开始写诗了,北岛办的诗歌刊物《今天》电子版一口气把他的“诗九首”全发表了。
人到中年的浪漫。
看来,大家都在过去的一年,酝酿着些什么。
猪年,我的本命年,大家都充满了期待。

2月13日纪事(一)

凌晨6点半,被急促的电话铃声叫起,匆匆赶去医院,公公已经仙去,享年九十有三。
这位曾经鹤发童颜精幽默开朗的老人,带着他一生的传奇到了另一个世界,按俗例,这么高寿的老人家的后事,其实是件喜事,广东的称谓叫“笑丧”。
公公十八岁秘密加入共产党,在黄埔军校桂林分部受训,后来在国民政府的邮电部门任职,为配合广州所谓的“解放”做地下工作,但由于和他单线联系的领导牺牲,“解放”后,他的这段地下党身份一直不被承认,在“文革”中这段说不清楚的历史反而成了他的罪证而遭受折磨。
公公一生养育子女六人,长女就是我的岳母,长子和三子、四子在文革后分别通过各种途径远走海外,目前在香港、加拿大和美国定居,第三代开始在海外开支散叶。
年轻时的公公,在风雨飘摇的中国,秘密地在镰刀斧头旗帜下宣誓的时候,心中想必是抱有着救国救民的理想,冒着风险从事的想必是他觉得值得为之奉献的伟大事业,将近一个世纪过去,所谓“解放”换来的结果可能是他年轻时始料未及的,反而是他的儿女们靠脚投票实现了在自由、平等的社会中生活。这对公公来说,是不是也算个安慰。
公公晚年,决口不提当年的理想与追求,笃信于各种玄虚的学说,生活充实而积极,八十多岁的时候还经常给别人去指点气功招数,只是在三年多前,与他厮守一生的婆婆先他一步仙去,公公的身体每况愈下,终于在2月13日凌晨,追随婆婆而去。
公公出生在一九一四年,如果按一九一一年千年古国推翻帝制建立共和,他们应该称作共和国的第一代,百年过去,专制依然强悍,共和何处觅踪迹?人生七十古来稀,公公婆婆都是接近百岁的长寿老人,他们这百年生活的教训和经验,是我们真正的财富,只可惜,不能再当面向老人家讨教,只有灵前奉香一柱,请他老人家佑护我们这些不肖的子孙们。

星期日, 二月 11, 2007

吊诡人生,你别无选择。

话题有些沉重。
上个星期,刚从机场出来,几个北京的朋友见面就问,“广州有个ECD被杀了,你知道吗?好像是姓陈。”
心里一怔,年节前的血腥新闻一向充耳不绝早已麻木,而且自己熟知的广州的ECD正好就有个姓陈,不会那么巧合吧?
打了个电话求证,果然惨遭不幸的就是我认识的陈奕臣君。
第二天,报纸的新闻就出来了,血案的缘起竟是区区数百元的争执,而陈君并不是冲突的主要一方,只是回屋查看,就被杀得红了眼的凶手一并杀害。
更让我半晌为之语塞的是,新闻中还提到了陈君的私隐,原来他曾经是位巾帼,而非须眉。
事件发生后,有人问起陈君,我支吾而过,因为我并没有和陈君如此深交而知晓他的私隐,也曾考虑是不是在这篇小文里提及此事。
俗语说,为逝者讳。
思惴间,陈君的身世在常人眼中未免颇为离奇,但并不是不可言说的避讳。陈君在多年前的选择,无疑是个勇敢的决断,而我所认识的温雅、大度、爽直的陈君, 用他的一举一动在证明着他多年前决定的正确,这是他想要的生活,而且他有选择自己生活的勇气。
他比包括我在内的很多人有一颗勇敢的心。
这样想来,还有什么好避讳呢?
改变自己的命运,改变自己的生活,陈君是勇者。
许多苟活者如你我,面对陈君,能坦言自己能有同样的勇气吗?
人生无常,而造化却偏偏弄人如斯。
这一次,陈君惨遭不测,只能感慨上天的造化弄人,但人生一世,有过一次抗争命运的努力活出自己的精彩,也算是真的英雄。
不知道陈君生前有什么宗教信仰,只有借一首千年前古人的挽歌做祭奠:
亲戚或余悲
他人亦已歌
死去何所道
托体共山阿
陈君,天国走好!

星期日, 二月 04, 2007

我凭什么看不起广告?

一位前辈师长兼领导对我说,“其实你挺看不起广告这行的。”
仔细想想,我凭什么看不起广告呢?
从17岁开始进入大学,就是读广告专业,后来开始挣学费和生活费,就靠的是给别人出广告创意、拍广告片。
大学毕业进入社会,第一份薪水是广告公司给我出的,后来搞办公室恋情,搞到手现任的老婆也是广告公司的同事。
再后来,开始趁点银子了,买楼买车也是靠在广告里打拼混来的。
身边的若干酒肉朋友也或多或少是因为广告上面的事由结识的,行业里或多或少的名声也都和我做的一些广告脱不了干系。
过完生日,步入中年,自己除了广告,好像也不会做些其他什么营生,看来以后的养家糊口还是得靠广告。
那么,我为啥又看不起广告呢?看不起广告岂不是等于看不起自己?
仔细再想想,看来还真是那么会事,我看不起我自己。
打小的时候,我就时常看不起自己,看看那个谁谁谁,每次都第一,为什么我总是考第二?
大了一些上了高中,开始对码字感点兴趣,偶尔在市里面的报纸刊物上发点小东西,看到别人的大块文章、精妙文字,又开始看不起自己,为什么我就写不出来?我什么时候才能?
在北京读书,那可是号称大染缸的学校,牛鬼蛇神各路大仙云集,咱又看不起自己了,不过这只是一个瞬间,看不起自己的焦虑通过四年不断地更换身边的女伴来一一化解。
转眼10几年就过去了,站在中年的门槛上,我为什么还是看不起自己?
或者这样问,到底我为什么还是看不起广告?
因为我只把广告当作手段,而不是目的?
因为我不以广告满足个人膨胀的欲望?
因为我从不用广告来打飞机?
因为我不觉得只有我的广告观点是唯一正确?
因为广告的话语权说到底其实只是广告人自以为是的虚幻感觉?

想到这里,其实我还真觉得自己并没有看不起广告,可能只是把上面的问题统统做出肯定回答的人,在面对困境的时候,才会真正的看不起广告,看不起自己。

广告不是目的。
广告不是用来辅助个人欲望的膨胀。
广告不是打飞机
广告的观点永远殊途同归
广告没有话语权,上帝才有。

难道这就是看不起广告了吗?
如果是,那至少这次我没有觉得是看不起了自己。